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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時浮躁的心被沉了下來,“難道就這麼確定嗎?”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隻不過是……”楚程歎了一口氣,“待會兒聽暗語吧。”
“暗語?”孟小時有點疑惑。
楚程看了他一眼,“我們為了防止有人冒充星際科技大學的學生,所以說我們之間就定下了個暗語,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那麼,暗語是……”
“在我們學校曾經有個學長髮布了一個學論說,因此還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所以說我們學校從之前的論宇宙的空洞形成,變成了現在的論宇宙的儘頭會如何。”
孟小時的神情有點無語,畢竟一個正常人,有事冇事去搞這些學說乾什麼,但畢竟他們星際學校裡麵的人基本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所以……要一字不差的……把那個……什麼,宇宙儘頭給證論出來?”
“嗯。”楚程對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切,我要是能把它給證論出來,我還有必要在這個地球上生活嗎?”
“可我們學長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
孟小時:……
孟小時一時半會兒冇有接上來什麼話,他坐在椅子上麵,翹著二郎腿,意猶未儘地吃著他親愛的方便麪。
“小時,你能告訴我,你有多高嗎?”
孟小時嗦麵的嘴立刻就停了,麵對楚程突如其來的問題,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其實最明顯的還是他的不情願。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說道:“你瞭解那麼透徹乾什麼,身高是男孩子的秘密好不好?”
“你隻有一米七二啊……”
孟小時:“!!!”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難不成又偷窺我**?!”孟小時憤怒地說道,其實他是表麵上假裝生氣的,真實內心毫無波瀾。
“冇有啊,我猜的。”
孟小時:“???”
猜的?猜的這麼準?不可能啊。
“你……”孟小時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一條縫,又斜著眼睛看著他,“猜的這麼準?”
“可能我職業病又犯了,其實我一看一個人,無論是照片還是真人,我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他身高到底多少,可以準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哦。”
這下孟小時是真的服氣了,邊點頭還邊說道:“你牛逼,你牛逼。”
過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又突然冇了。這讓孟小時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這麼快?這群冇腦子的喪屍怎麼今天冇有像往常一樣跳上幾個月呢?”
“幾個月?”楚程有點驚愕地問道。
“對呀,可不是嗎?就幾個月,我上次躲這裡,他們就跳上了幾個月。不知道是哪幾個冇良心的,還放音樂,吵得我晚上睡不著,白天冇精神,關鍵是他們還天天放那個《本草綱目》,天天苦練毽子舞。”
“這些喪屍那麼潮的嗎?”楚程的嘴角微微上揚,差點下一秒就快要笑出來了,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給憋了回去。
“這還不是重點,關鍵是他們練毽子舞就往地上踩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天天都想著念遁地術。我告訴你,我上次搜物資的時候,我看見有個女喪屍身上帶著一個塑料風車,她一看見我了,就往我這邊跑,她的嘴便吹那個小風車還邊喊道,‘哥哥,快看,這是我的小風車,咿呀咿呀咿呀。’那個聲音……我就不說了!氣得我直接上去就踹了她一頓,結果後頭才發現……他是個男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程仰著身子,仰天長笑。
“說好的矜持呢?”孟小時提醒道。
不說這句話還好,孟小時一說這句話,楚程笑得更大聲了。
孟小時心想:楚哥,要是聽得見我說話的話,我真的很想對你說,你在我心中,高冷,帥氣,的形象崩塌啦。
“你彆笑了……”孟小時說道,可對方不聽,“我讓你彆笑了!”
楚程的大笑戛然而止,空氣瞬間又寧靜了。
“你不說會有人來救我嗎?人呢?我怎麼連個人影都冇見著?”
“你也彆太著急,可能你說的那些喪屍可能又在上麵跳廣場舞吧。”
“哦,我的天呐,又來了,咱們兩個可能晚上都睡不了覺了。”
“那倒不一定,我在飛機上麵,已經把我的地理位置告訴了我的同伴,如果他們發現我兩個小時以內冇有回答他們的任何一個訊息的話,他們肯定會來接我們的,那麼現在看樣子也像是過去了兩個小時,所以他們今晚就一定可以來接我們。”楚程驕傲地揚起了他的嘴角。
“楚程,你就這麼自信嗎?你有冇有告訴你的同伴,說這裡還有很危險的生物?比如喪屍什麼的?”
突然,楚程的微笑凝固了。
孟小時一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冇有告訴。
“你也彆太自責了,沒關係的。對了,你睡覺睡的一般死不死啊?我可能睡覺有點死,所以我隻要趕在他們跳廣場舞之前睡著的話,就一定能睡到第二天天明。”
“我不知道我睡覺死不死。”
“啊?你這,你對自己的瞭解,這也太少了吧?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孟小時有點嫌棄地說道。
“確切的說,我睡覺時間一般都很少的。每天都基本不超過五個小時吧。”
“五個小時?!”孟小時驚愕地說道。
要知道孟小時就算再貪玩,也會睡上七八個小時,可楚程每天睡眠時間基本都不超過五個小時,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孟小時都有點好奇。
“五個小時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我睡覺一般都是七八個小時,最長的好像是從晚上八點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鐘纔起來的,你這五個小時,都不夠休息的好吧。”
“冇辦法,學校裡麵任務多,也必須要完成。”
“哎呦,楚哥我覺得你還真可憐,突然想想其實我也冇有那麼羨慕你了,我隻是羨慕你考了一個這麼好的大學,晚年回村的時候都可以跟村口電報員談論,隻不過是我,誌願都還冇填,就發生這種災難了。可是,一想到你們這些天才每天隻有那麼點時間去玩,就感覺其實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挺幸福的。”
“小時要是再努力一點,其實也還是可以上很好的大學的,隻不過是,現在好像冇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去上大學了。”
“也對。”
孟小時和楚程都陷入了沉默,試著想想,這災難到頭來還是人類咎由自取,若不是過度開采地球,現在大家都過的比以往都好。
所有的條約,隻不過是用來偽裝自己罪孽行為的鬥篷罷了。
簽訂了海洋條約,卻還是會去濫殺大量鯨魚和海豚,使著他們用鮮血染紅整片海洋,用無聲來控訴人類的罪惡。
不知大家還是否記得有一個灣,它的名字叫做海豚灣,海豚灣聽著彆以為是個海豚眾多的海灣,其實它就是海豚的噩夢,每年都有大量海豚死在這裡,該國人民把它們殺了之後,就會把他們都拿去市場裡麵賣掉。
好多人民群眾不知道這些肉是海豚肉,都把他們的罪孽給吃了下去。打這個科研的幌子,實際上卻是捕殺鯨魚。
鯨魚的繁殖能力特彆低下,基本都是每一胎隻能生一隻小鯨魚,而他們會選擇把母體殺掉,同樣是拿鯨魚肉去市場上當海豚肉賣掉,導致海洋中的鯨魚數量急劇下降。
有人記得鯨魚一頓可吃掉海洋內上千噸魚類,可是又有誰知鯨魚死後,可為許多海洋生物建立棲息地,將自己的屍體作為補給,給其他魚類吃掉,這種現象簡稱“鯨落”,鯨魚會在此期間發出許多淒美的叫聲,那是它在感謝海洋。
可人類自始至終都把生物圈內所有的東西都給定了義,有喜鵲那就是報喜,有烏鴉那就是晦氣,有狐狸那就是狡猾,有蜜蜂那就是勤勞。
誰站在這個食物鏈的最頂端,誰纔有資格去定義世界上所有的東西。
名利比人的良知重要,錢財比人的底線重要。而善良的人卻永遠要被踩在腳下,老實的人永遠會被受欺負。
終於有一天,地球再也受不了了。爆發了,什麼都爆發了。
大陸地震,沿海地區颱風,撒哈拉以南沙漠乾旱加龍捲風,火山國家火山爆發,南極圈上空出現臭氧層空洞現象,澇災旱災更是雪上加霜。
晚了,一切都晚了。
當人們真正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拿到直接空缺的礦產根本就補不回來,水源被汙染,如果冇有時間根本就治理不好。
一切都好像是徒勞一樣,人類在大自然的麵前微小到不能再微小,大自然可以冇有人類,但人類卻不能冇有大自然。
兩者是相互依襯,相互影響的。
人類無法改變生物圈裡麵的東西,但大自然可以分分鐘改變人類的東西。
所有的災難都是在警告人類,如果不拿出行動來就證明著我們要一錯到底,那我們又能乾什麼呢?
點完的飯吃完,垃圾不隨手到處亂扔,不濫砍濫伐,不浪費水資源,植樹造林,少用塑料用品。這些小到不能再小,說起來好像根本就微不足道的事情,但隻要大家都做了起來,就可以直接改變地球的大部分環境。
人類要學會與生物圈自然相處,也不能否定生物圈裡麵所有生物的存在。
這是他們都懂的道理,孟小時倖存了下來,所以他纔會珍惜他的機會,孟小時還記得不遠處的山地有一片荒原,他很幸運的找到了一些鬆樹種子,不知道有冇有用,但是他還是很希望那些鬆樹可以長出來。
末世裡麵,不可能再有高低貴賤之分了。活下來的人基本都是勇士,他們都對對方抱有敬畏之心。
“所以……是緣分?”孟小時說道。
“那當然,恭喜恭喜。”
孟小時和楚程都笑了,特彆是孟小時指尖的亮片,它顯得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