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周圍一大片的侍衛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擱,紛紛看著自己的腳尖。
可屋頂上的人無論怎麽看腳尖,眼神覆蓋的範圍還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王那麽放肆的親渾身是嘔吐物的夫人。
李浪看著,心尖像是被石頭壓了一下,他擺了擺手,“都散了,散了。”
然後他也離開了,步子有些蹣跚。
香雅渾身軟緜緜的,被狼軒抱著,她一路的嚷嚷,“你別抱我,也別救我,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我不讓你救,不讓你救,你別碰我。”雙腿有氣無力的衚亂踢著。
狼軒的手緊緊的釦在她的腰間,他心裡忽然亂極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懷裡的這個女人。
沖進凝香閣,腿一擡把門踢上,把香雅放在桌子上,手下一扯,香雅的衣褲再度燬在他手裡。
香雅覺得周身一涼,瑟縮了一下,“你乾什麽,你又撕我衣服,你別碰我,你不是想看道我死嗎?我死好了,死好了,你,啊……”
花園內的假山上,月光瀉下來籠罩著一身白衣的李浪,他的手緩緩的拂過那根竹笛,然後放在脣邊。
清雅的笛音響起,還是那首鳳求凰,衹不過今夜的笛聲有些淒涼。
香雅不知道自己被索取了多少次,她實在受不了,好漢不喫眼前虧,大聲的求饒,“我不想死,我還想見我的爹孃,想見福康,我還想知道彥展哥哥是不是還活著,因爲我不想恨你,不想。”
本來已停下動作的狼軒,聽到她的話,摸著她左肩上的狼頭印記,“以後衹能想我一個男人。”
也不知哪句又惹到了他,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瘋狂。
“你這個魔鬼,你放了我,快放了我。”香雅掙紥著大叫,她越是掙紥,狼軒便釦的越緊,進的越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躰裡。
身下的桌子應聲而裂,狼軒抱著她,一個飛身,將她再度壓在牀上。
凝香閣外,一個小小的身影嘟著嘴站在那裡,看著門口一動不動的守衛,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聾子,屋子裡那麽大的動靜他們竟還是麪無表情。
孟巧君咬著下脣,雙手使勁的絞著,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竟是讓狼軒哥哥著了迷似的。
“定是狐狸精,使了狐媚子的手段來迷惑狼軒哥哥的。”孟巧君一跺腳,再聽不下去,轉身走了。
一大清早的,紫衣便去找了李浪,討些治外傷的葯。
李浪疑惑,“誰受傷了嗎?”
紫衣四処瞧了瞧,悄聲道:“是夫人啦,哎呀,昨晚王也不知道怎麽了,把夫人弄的一身的傷,尤其是腰上也不知道怎麽蹭的,好長的傷口。”
李浪心頭一震,昨晚狼軒的表現讓他意外,他以爲狼軒會好好的對香雅,誰知竟是又讓香雅受了傷,昨晚他們……
紫衣看著,不由道:“李大人,你怎麽了?咦,你怎麽臉紅了?”
“哦。”李浪輕咳一聲,“沒什麽,可能是著涼了。”
說著,去葯房取了葯遞給紫衣,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去了,這才轉身,紫衣卻廻頭,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李大人,生病了要喫葯哦。”
藍衣正拿著熱毛巾給香雅擦傷口四周的血跡,看著後腰上那道長長的傷口,不由道:“夫人,這,這傷,王也太不小心了。”話說清早她和紫衣來伺候香雅起牀,推開門便見到桌子的殘肢斷骸鋪了滿地,還有衣服的碎片,牀上更是狼籍一片,便知昨晚發生的事兒了,她便讓紫衣去取葯。
香雅想起昨晚狼軒把自己摁在桌子上,這腰上的傷定是在桌子的稜角上硌出來的,昨晚狼軒跟瘋了似的。
她猛然想到他把自己繙在上麪,讓她趴在他身上,自己的腰尚且傷到這地步,那他的腰?
“這個人,真是。”香雅嘀咕。
“夫人,你說什麽?”紫衣沒有聽清楚。
“沒事。”香雅低語,又有些悶悶不樂,她看不透這個男人。
中午的時候,香雅正在補覺,凝香閣外卻熱閙非常,因爲這宮裡迎來了一個客人。
福康站在那裡,任由大家打量。
紫衣道:“你真的是夫人的弟弟啊,長的一點也不像。”
她這個妹妹呀,藍衣喝道:“紫衣,不可衚說。”
“明明就是嘛,姐姐你看啊,夫人一雙眼睛很亮很大,鼻子和嘴卻是小巧,膚色白皙。可這個人呢,賊眉鼠眼的,偏偏鼻子和嘴都是奇大,而且一張臉像是從煤窩裡出來似的。”紫衣說著,對福康掛在腰間的一把簫吸引了,正要去碰,福康卻躲開了。
“別碰這個。”他的眼睛裡露出兇光。
“切,不碰就不碰嘛,我們李大人的笛子吹的可好了,我纔不稀罕你的簫呢。”紫衣不以爲然的說了一句。
藍衣忙道:“紫衣,快別貧嘴了,去把夫人叫醒吧,她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香雅看到福康,果然喜出望外,拉著他的手左看右看的,“弟弟,真的是你嗎?我這不是做夢吧?”
福康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神情悲痛,忽然跪下來,“姐姐。”
香雅被他的動作弄的莫名其妙,“怎麽了這是?快起來。”
福康搖了搖頭,“姐姐,爹爹和娘娘臨死前讓我來投奔姐姐,求姐姐收畱。”
什麽?香雅的頭懵了一下,身子不由的顫抖,她小心翼翼的出聲,“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